那些暗淡的夜啊! 终于,你抬头看夜空,却望见点点星光,似乎越来越近,渐次点亮了夜空,心里便也亮堂起来。——题记
寂静在喧嚣里低头不语,沉默在黑夜里与目光结交,于是,我们看错了世界,却说世界欺骗了我们。——泰戈尔
2018年秋天,我作为博士家属来到常信院,是年,35岁。
初来时,一切新鲜,况且我做好了心理准备,将自己调整到十几年前刚参加工作时的状态,充满了从零开始的勇气和对美好未来的期望。然而,学历低、资历浅,对工作内容不熟悉加上自己比较粗心,以及新环境较之企业工作氛围的巨大反差很快让我压力倍增。而我一向好强,因此时常因为做不好一些看似简单的事情、或不理解一些人际关系而陷入自我怀疑与焦虑之中。天还是一样的天,云还是一样的云,走在美丽的校园里,我的脚步却无法轻快,目光也不再清澈,只感到秋风渐凉,却看不到阳光依旧。
那时,我会非常“奢侈”地抽出周末陪伴孩子的时间,约老朋友去清吧喝一杯,听听歌,聊聊天,给自己惶恐的内心做个massage,以为那才是自己。
有些看不见的手,如懒懒的微风吹过,正在我的心上奏着潺潺的乐声。——泰戈尔
我在一件事情上“天赋异禀”,那就是:忘记。不论前一天多么沮丧自责,一觉醒来,太阳对我来说又是新的。乐观的人运气总不会太差,所以,生活给了我一帮好同事。来学校之后,我认了好几个“师父”,其中最有“权威”的当属我的第一任师父——周海英老师,她可是经学校官方授权、发了聘书配给我的。周老师比我年长几岁,但身材、容颜都堪比少女——这是自律的奖赏。周老师工作能力很强,为人却很低调谦和,完成每项工作都又快又好,对任何人说话都是慢声细语,在一众老师之间拥有很好的口碑。在我来校后的“扫盲阶段”,周老师非常耐心地给了我很多指导,小到文件格式如何处理、大到怎样说话做事,特别周到细致。我有时比较“二”,周老师就会像姐姐一样,推心置腹地对“一把年纪”的我讲解基本常识。集体活动,她也总会带着我,从不让我落单。那些不经意的瞬间,可能周老师自己都没在意,但对我来说,却是非常可贵的帮助。
来学校的第二年,部门合署后需要加强信息化建设,我有幸成为部门的信息联络员,负责部门内部信息化的相关工作。然而,我是一个学英语出身的文科生,当我第一次接到要用简道云搭建信息化系统的时候,脑海中除了“咋整”,两分钟内都没有其他想法,幸好主任及时地给我推荐了赵建辉副院长。见到真人之前,我就听说过赵院长,知道他是名校毕业的高材生,所以去找他请教时还有点忐忑,不知杀鸡用牛刀,人家会不会有空啊?一见面,赵院长非常客气地起身跟我打招呼,白净的脸上挂着一副斯文的眼镜和谦和的笑容,整个人给人一种亲切儒雅的感觉。我立马就没有了紧张感,把自己不懂的和不太明白的问题一一抛给了他。赵院长一定是非常棒的授课老师,他对我提的每一个疑问,都用浅显易懂、让文科生一听就能立马理解的话作了完整而详细的答复,对于比较难的地方还帮我亲自做了示范。之后的每一次请教,他也都是这样不厌其烦直到教会我。就这样,我借了赵院长的“神力”,“胜任”了部门的信息化工作。对忙碌的人来说,能够不介意被打扰而帮助他人实在是一种了不起的品质,何况还跨部门、不图回报,如果不是心底无私,怎么可能“举手之劳”?
有一位前辈,我虽然未曾叫过一声师父,却在我感到人生困顿时给予我莫大鼓励,在我心中堪比明灯。他身材不高,瘦瘦的,却总是很精神,眼里充满智慧和仁爱,虽已退职,但我们仍旧喜欢叫他“陶主任”。我一直以为,一个人最好的品牌就是他自己,他经手的工作摆在桌面上是什么样,就代表了一个人的水准。陶主任负责质控部时,留下的每一个数据都完整、明确、清晰、可查, 我觉得这四个词就是对质控工作的最好注解。跟陶主任一起工作,是一件特别舒服的事儿——态度严谨,逻辑清晰,沟通的效率特别高而且质量特别好,沟通的过程也非常愉快。而我刚来的那段时间里,每当感到失落困惑,总喜欢去陶主任那儿坐一会儿,他和蔼的目光和贴心的安慰与鼓励总能给我莫大的勇气。有一次家人突患重病,我非常着急,可年底工作忙,我又担心原本就不够出色的工作受影响。就在我纠结该怎么开口跟领导请假时,陶主任听说了我家里的情况,主动帮忙向领导汇报协调。接到领导的批假电话后,我站在马路边泪流满面,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融化了,特别特别暖,无助感瞬间被感动代替……
还有太多同事们带给我的温暖回忆,或许他们都不记得了,我却铭记在心。每当想起这些可爱的同事,我就不由想起《飞鸟集》里的这句诗:“有些看不见的手,如懒懒的微风吹过,正在我的心上奏着潺潺的乐声。”那些不经意的善意,那些贴心的安慰,那些困难时伸出的手,都仿若阳光,在我感觉人生艰难时,射进我心里,为我拨开阴霾,带来暖意和力量,带我融进常信这个大家庭,并为自己是常信一分子而感到自豪。(文、图、朗读/蒋聪 审/赵宇萱)